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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观。
铜鼎上方,轻烟缭绕。
八仙桌上,摆了两盘银锭子。
柴南心数了一回,拢共46个。
她盘算着,46个银锭子,能换一百多石米面,换几百个驴肉火烧,换几千串冰糖葫芦……
算着算着,她口水涎下,悄声问师父,“师父,你是捉妖了,还是抓鬼了,做什么法事,能收这么多钱?教教徒弟呗,徒弟穷,想有钱。”
白胡子老道眼皮子也不抬,“为师……把你卖了。”
“卖……卖我?“
老道点头,拂尘一挥,高声道,“白施主,请进吧!小徒柴南来了。”
柴南抬头,见一位年轻公子缓步而入。
他身姿修长,如苍梧长松,戴青铜面具,只露出下半边脸。
看着,倒不像穷凶极恶之徒。
可哪有坏人把“坏人”二字写脑门上呢?
柴南焦心,她揪着老道的袖子,咬牙道,“师父,您不能为了钱,就这么没良心。说卖就卖,您还是不是修行之人了,三清祖师天上看着呢……”
她的嘀咕声,一字不差地落入白洗砚耳中。
他轻笑,“小师父别怕,我只带你离开三个月。三个月后,你就可以回道观了。这些银子,仅是定金,事成之后,再给你十倍。”
十倍?
柴南心动了,她脑中飞快地算了一下,个银锭子,能换多少炙羊腿。
“那……那你买我……买我干嘛去?我一个小道士,就会抓鬼画符,肩不能提,手不能挑,你花这么多钱,肯定有所图谋吧?”
白洗砚暗笑,面具后的眼睛,端详着面前的女子。
说女子,似乎不妥。
柴南虽然十四了,但终日茹素,身材干瘪似豆芽儿,但看脖子下边,分不出男女。
五官倒是精致,只是稚气未脱,一脸懵懂,分明还是个孩子。
她穿灰色道袍,头发绾起,俨然一个性别混沌的小道士。
我能图谋你什么……
白洗砚心想,沉声道,“买你去成亲。”
2
永安城的百姓都知道,柴府子嗣稀薄,柴侍郎只有一个独生女。
就连和柴府一向交好的白洗砚,也只见过大小姐柴北。
柴北是京中出名的贵女,倒不是因为美貌,而是因为淫荡。也不知,她哪儿来的勇气,非说自己是皇后命,和太子私定了终身。可太子那色胚,哪能负责?见她一哭二闹,索性上表圣人,赐婚柴北,指给了信王。
柴北怒而出走。
人跑了,那就是抗旨不遵。
少说流放,重则杀头。
柴侍郎没办法,这才偷偷告诉白洗砚,其实十四年前的雨夜,柴夫人生的,是双生子。
而那个被寄养在道观的二小姐,就是柴南。
马车上,白洗砚思潮起伏。
他始终想不通,柴侍郎为何要将二女儿送去道观?
就算如他所说,是因为柴南八字克父母,那至少也该派个嬷嬷伺候,给些银钱,怎舍得让高门千金,过得这般狼狈?
白洗砚正想着心事,旁边的柴南却在照镜子,左顾右盼,“原来我是个女的,要穿襦裙。从前在泊水观,大家都穿一模一样的道袍,我还以为自己也是个道士。没想到,我是道姑。”
可她莞尔一笑,复又疑惑起来,放下镜子,两手摸着胸。
见她双手不停摸胸,动作实在不雅,白洗砚忍不住咳嗽一声。
“你在干嘛?”
柴南皱眉,“白施主,我的馒头呢?从前在泊水观,我见拜神仙的信女,这里全长着馒头。我怎么没有,我的呢?难道,下山前师父忘给我了?”
白洗砚哑然。
他望向她的胸脯,果然扁平的一块。
但只一霎,他立刻意识到不妥,像怕烫似的,收回目光。
可面具下的嘴唇,却微微抿起一个弧度。
这个柴南,比想象中有趣。
不知,能否在信王手上活过三个月?
“柴南,你知道什么是成亲吗?”
“知道!”
柴南回得响亮,“下山前,师父教给我了。他说,成亲就是渡化,只有渡化了别人,才能修炼有道,圆满自身。白施主,你放心,到了信王府,我一定拿出平生所学,好好渡化信王。”
渡化……这个说法很有意思。
柴南抿唇想了想,终究问出来,“不过……我未来的夫君,信王……是个怎样的人啊?”
白洗砚沉吟,“信王……他是一条龙,现在他龙搁浅滩,但我相信,终有一天,他会飞龙在天的。”
3
京城,太子府中。
一小厮得了太子授意,把一条绢帕照着信王的脸甩了过去。
坐在榻上饮茶的太子声音冷冷,“三弟,这是送你的新婚贺礼!瞧瞧,喜欢吗?”
绢帕雪白,四角绣着赤色杜鹃花。
中间一痕处子血,却比杜鹃花更红。
“这是你未婚妻子的血,本王物归原主。赶明儿就是你娶亲的大日子了,你再低贱,到底也是皇子。信王妃验明正身的手帕,是要收起来,送进宫里,给尚寝局过目的。”
太子冷笑着,朝轮椅上的信王逼近。
他伸出虎臂,大手捏在信王的肩头。
“哥哥给你戴了绿帽,心里过不去,这才一片好心,替你遮掩。你该感谢你哥哥我这番苦心啊,怎么绷着个脸,连个笑模样也没有?怎么,你是不喜欢吗?”
他脸上带笑,可眉间的阴鸷,令人不寒而栗。
见信王不吭声,太子故意加大了力气,虎口青筋暴起——
“哎哟!”
信王似乎疼得脸都绿了,眼中泛出泪光。
“喜欢……喜欢……谢,谢皇兄!”
他脸很白,容色病弱。
身形也消瘦,风一吹,身上竹青色的暗纹蟒袍就鼓了起来。
“太子爷,你怎么不赏他一顶绿帽子?他喜欢穿青色衣衫,再配一顶绿帽子,相得益彰!”
“就是就是,听说信王喜欢养龟。原来……原来他自己就是一只绿头龟!”
周围一帮混混似的世家子弟,顿时爆发出雷鸣般大笑。
信王不语,依旧是怯怯的样子。
目光却阴寒,射向对面兵器架上的一柄软剑。
这种剑,柔似薄绢,婴儿的手指都能掰弯。
不能刺,不能砍,唯有武功高强之人才可驾驭。
只要找准位置,在脖颈血脉汇集处,轻轻一划……
太子就会血溅当场,立刻毙命!
4
走出太子府,信王身旁的小厮长舒口气,他拍了拍胸口。
“三皇子,您说说您,手无缚鸡之力,身子骨比女人家还娇弱,哪里打得过太子爷?您拿个软剑乱刺,丢不丢人!小的的脸都没处搁!
依我说,您该学学四皇子,去哪儿都堆着笑,整个一笑面虎。太子欺负谁,也不欺负他,俗话说,这是伸手不打笑脸人!
您要是懂这些权术呀,小的也跟着沾光,也不至于为了你,天天给太子爷下跪!哎哟,跪得膝盖都青了!”
信王沉默。
马夫将信王抱上马车。
他冷哼,“闭上你的臭嘴!王爷虽然不够尊贵,但是衣食住行,哪里短了你?不过是在太子爷跟前磕头,就把你委屈成这样了!我倒要问问,前几日,在光德坊赌庄欠的银两,是谁替你还的!”
小厮一听,立刻变得嬉皮笑脸。
“王爷疼我,我知道!信王府虽不尊贵,但咱们王爷的外祖,那可是大煌一等一的财神爷,五百两银子算得了什么!”
他们一并说着,马夫扬鞭,疾驰而去。
猎猎秋风中,马车的幔帘被卷了起来。
露出信王苍白而纤弱的脸。
5
栏杆处。
信王一袭青衣,坐在轮椅上。
湛蓝的天空传来鸽子的鸣叫声。
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,飞到了信王的肩头。
他解下鸽子腿上的信筒,又从兜中摸出一包谷粒,温柔地摸了摸鸽子的头。
“飞来飞去的,一定饿了,吃些谷粒。”
白鸽咕咕叫了两声,衔着谷粒而去。
信王这才慢条斯理,缓缓打开了信筒,从中取出一卷纸,展开看去。
他看得很仔细,眉头不禁皱起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这时,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信王忙将信纸藏进袖子里。
小厮含笑,“爷,王妃人没来,礼先到了!她听说王爷身子虚,送了许多人参鹿茸,还亲手给王爷绣了双靴子!线是孔雀金,布是蜀锦,鞋跟嵌了夜明珠!现在,东西全摆在前厅。”
王妃?
柴家的yin妇?
信王面色露出冷意。
小厮见状,皱眉道,“王爷,再怎么着,也得去一趟,她是柴丞相的独女,不看僧面看佛面,何况,你们的婚约,那可是圣人金口玉言赐下的。您若冷冰冰的,岂不是打圣人的脸!”
“没说不去。”
信王抬眉,冷冷地摇着轮椅,一路朝前厅去了。
前厅之中,摆满了各色补品,皆用乌木盘盛放,上面盖了红丝绒布。
小厮递过来一双靴子,“王爷,您穿上试试,看合不合脚!”
信王伸手一摸,脸色顿时冷下来。
但也只冷了一瞬,他忽然面如春风,浅笑着,将靴子递给小厮。
“本王残疾,双腿不能动,就算穿上了靴子,又能如何?不过是浪费了一双好鞋!不如,就赏了你吧!”
小厮嘻嘻一笑,“这样好吗?毕竟是王妃送给您的……”
信王点头,“自然好。你跟随本王多年,鞍前马后,一双靴子,是你应得的!”
小厮乐不可支,当着信王的面,就脱了旧鞋,换了新靴子。
可他一只脚才进去,忽然脸色一变,口吐白沫。
6
锣鼓喧嚣之声还未消失。
室内一片春色。
大红的纱帐里头,是大红的被面。
而大红的被面上头,坐着一位穿红嫁衣的女子,她头上的红盖头在抖着,传来咀嚼的声音。
脚边还有两个啃剩下的桃核。
门开了,信王摇着轮椅,缓缓而来。
听见响动,女子一愣,将没吃完的半拉桃子揣进怀里,努力坐直。
信王冷笑,拿起秤杆,缓缓挑起红盖头。
一张俊秀的脸。
眼睛灵动,见了他,眸中似亮了起来。
和他想象中,妖媚yin荡的女子,不太一样。
新妇见了他,脆生生地喊,“夫君!夫君!”
这两声“夫君”叫得信王怔了一怔。
但新妇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,“你先别脱我衣服,我还没学会,等三个月之后,咱们再圆房!”
“谁要与你圆房!”
信王努力地挣脱开,他一拂袖,袖里的东西掉了出来。
是一只毛茸茸的蜘蛛。
新婚之夜,拿蜘蛛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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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左左敬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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